闺蜜给我打电话时,我正躺在一个腹肌男的怀里,被另一个腹肌男喂酒喝。
「什么狗东西!他居然敢大言不惭地说什么,你才是他老婆,老公找老婆天经地义,还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告诉他你的去处,他就报警告我拐卖人口!」
我品着嘴里的红酒,浓烈醇香。
但不及几个腹肌美男跳钢管舞来的刺激。
「老婆?他也真说的出来,离婚协议书我早在一年前飞机落地就寄给他了。」
我喝的醉醺醺回公寓,却不想在门口看到了一抹熟悉身影。
沈言书更沧桑憔悴了,伤痛与怒意同时在他眼中流露。
「谁允许你一声不吭就自己跑来这陌生国度?你知不知道妈妈重病要去世了!她临死前最后的愿望就是希望能再见你一眼。」
闻言我刚想跟他吵,却在听到沈妈妈要去世时,蹙了眉。
临终之人,我虽怨她当初没站在我这边,可她对我的好却也是实打实的。
于是我跟沈言书回了国。
飞机上,沈言书想握我的手,却被我躲开,他尴尬地蜷了蜷手指。可语气依旧盛气凌人。
「当初我刚回来就跟你说过,谁也取代不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,是你自己非要自降身份,跟娇娇一个古代女子争风吃醋,让我为难。」
「那我应该怎么做?」
我反问他,「应该主动把东边的公馆也买下来,好让你一三五去她那,二四六回我这,让你享齐人之福?」
被我就这么***裸剖析出了他心底的丑陋想法。
沈言书恼羞成怒,「那你还能让我怎么办?你们俩我都娶过了,你苦守了我十八年,娇娇她陪伴了我十八年,两个我都有愧,该休哪个?!」
十八年。
或许沈言书自己都没意识到,他的思维逻辑已经被古代同化了不少。
在一个现代法律社会,高谈阔论什么休妻,什么共侍一夫。
下了飞机,我告诉他。
我们没有完成婚礼,礼不成,不算真正的夫妻,他只要一签离婚协议,自可以和他的娇娇圆圆满满的过。
沈言书没有带我回公馆,而是七拐八绕来到一个四五十年的老旧小区。
楼道啤酒瓶、外卖盒随地乱扔,一股酸臭味直击天灵盖,差点让我呕出来。
沈言书见状,难堪却又嘴硬说我矫情。
沈妈妈并没有被很好的安置,本身仅六七十的房屋面积,她的卧室就更小了。
屋里还有股难以言喻的屎尿饭混杂的味道。
「音音,你终于来了。」沈妈妈一见我就流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