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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头大石落下,***子也过得松快了些。

裴老夫人见我时,总是欲言又止,想来是陆慎同她说了什么,她便也不再提婚事。

入了六月,腹部隆起愈发明显。我谨记前世教训,刻意节制饮食,不敢有丝毫大意。

也就在此时,永宁侯府传出消息,侯夫人病势沉重,恐时日无多。

若侯夫人当真去了,邓二小姐便需守孝三年。

听闻裴砚为此心急如焚,生怕这桩好不容易盼来的婚事再起波澜。

我略一回想,前世我嫁入裴府后不久,永宁侯夫人也曾病危,但最终有惊无险。

想来今生也不会有太大变数,裴砚不过是关心则乱。

我失笑摇头,便未将此事放在心上。

谁知,第二日便横生枝节。

我整理行囊时,发现百宝箱里的一枚锦囊不翼而飞。

那锦囊本身不值什么,要紧的是里面的一封信。

那是祖母与洛神医的通信。祖母临终前交代,若遇性命攸关之难,可凭此信求神医救我一命。

前世我正是凭此信,才在难产时请动洛神医,保下了我们母子。

知晓此事的,除了我,便只有……

同样重生的裴砚!

我“腾”地站起身,想到病重的永宁侯夫人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,气得浑身发颤。

是他。

裴砚,他好狠的心!我腹中怀的,可是他的亲骨肉!

前世神医说过,若非他出手,这孩子即便生下,也可能天资愚钝。

裴砚竟要拿我儿子的康健,去讨他心上人的欢心!

我再顾不得其他,疯了一般冲出院子。

府门前,裴砚正要上马。

我不管不顾地冲上前,一把将他从马背上拽了下来。

裴砚一个踉跄,险些摔倒,他稳住身形,不耐烦地斥道:“宁婉,你发什么疯!”

我双目赤红,死死地瞪着他:“信呢?”

他神色一滞,旋即别开脸:“已经送出去了。”

气血翻涌,我几乎站立不稳,只能拼命地捶打他:“裴砚!那封信是用来救我们孩子的命的!”

他身形一僵,蓦然回首,将我拖至无人角落,压低了声音:“我就说你这世行事古怪,原来你也回来了。”

见我只用一双恨极了的眼睛瞪着他,他握拳抵唇,轻咳一声:“你我曾为夫妻,你的东西,自然也是我的。永宁侯夫人病危,太医束手无策,璃儿整日以泪洗面,我便……”

我冷笑出声:“前世没有洛神医,她不也安然无恙。”

他眉头紧锁,目光沉沉地看着我:“宁婉,我不敢赌。我已经错过她一世,万一今生出了什么差池,我不能再冒这个险!”

“你既然也回来了,就该知道,延儿上辈子本就平庸,就算……就算真的愚笨一些,也无伤大雅。他终归是我的儿子,我会养他一辈子。”

“再者,若非你前世贪嘴,孩子怎会过大难产?今生你注意些,未必不能顺遂生产。”

我不敢置信地瞪着他,气得浑身发抖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邓璃的婚事他不敢赌,轮到我这里,他便敢赌了。

心神剧震之下,小腹传来一阵绞痛。

我眼前一黑,再也支撑不住,直直地倒了下去。

更新时间:2025-06-12 17:53